“特別是中藥”。
12月1日,國務院副總理孫春蘭在國家衛生健康委召開座談會時指出,“經過近三年的抗疫,我國醫療衛生和疾控體系經受住了考驗,擁有有效的診療技術和藥物特別是中藥,全人群疫苗完全接種率超過90%,群眾的健康意識和素養明顯提升,加上奧密克戎病毒致病力在減弱,為進一步優化完善防控措施創造了條件”。
此判斷中,“擁有有效的診療技術和藥物特別是中藥”被列為“進一步優化完善防控措施”的四項條件之首,其重要性可見。而“特別是中藥”的突出強調,不僅彰顯了中央領導對中醫藥此前在抗疫中發揮巨大價值作用的高度肯定,也包含了對中醫藥在下一步優化完善防控措施中繼續發揮重要作用的殷殷期許。
確實,疫情發生以來,中央堅持中西醫并重、中西醫結合、中西藥并用,中醫藥全方位、全過程參與疫情防控,取得非凡成就。尤其在全球疫情蔓延且危害較大的嚴峻時期,因有了以西醫藥為主導的歐美國家的對照,此非凡成就更突顯出中醫藥參與抗疫在減少感染率、降低病死率、提高治愈率,以及轉陰后康復、減少不適癥狀等方面的巨大價值和作用。
中醫藥參與抗疫的表現,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指出的:“面對前所未知的新型傳染性疾病……在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實行中西醫結合,先后推出八版全國新冠肺炎診療方案,篩選出‘三藥三方’等臨床有效的中藥西藥和治療辦法,被多個國家借鑒和使用。”
而中醫藥抗疫的價值和作用,也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評價的:“發揮中醫藥在重大疫病防治中的作用。中西醫結合、中西藥并用,是這次疫情防控的一大特點,也是中醫藥傳承精華、守正創新的生動實踐。幾千年來,中華民族能一次次轉危為安,靠的就是中醫藥,并在同疫病斗爭中產生了《傷寒雜病論》《溫病條辨》《溫熱論》等經典著作。這次臨床篩選出的‘三藥三方’,就是在古典醫籍的經方基礎上化裁而來的。”
曾經,面對嚴峻而殘酷的新冠肺炎疫情,我們的第一選擇常常是直接針對新冠病毒的特效藥(西藥)和疫苗。然而,西藥和疫苗的研發不僅周期長,而且往往趕不上病毒變異的速度。而相比西醫藥如無特效藥和疫苗便辦法不多的情形,中醫藥憑借歷史上一再被驗證的以扶正祛邪治則和辨證論治方法可有效應對各類疫情的優勢便突顯出來,因此,充分發揮中醫藥作用、堅持中西醫協同便成為防控疫情的最佳選擇和最優方案。
而中國三年來取得的抗疫成就,也足以證明在尚無特效西藥的情況下,療效明顯的中醫藥同樣能起到挽狂瀾于既倒的重要防治作用,可謂“世界沒有特效西藥,但中國有有效中藥”。
而國家《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已至第九版)中的11個中醫處方(最終的表現形式也是中藥)、14個中成藥(含8個中藥注射液),尤其是從中篩選出的“三藥三方”(金花清感顆粒、連花清瘟膠囊/顆粒、血必凈注射液和清肺排毒湯、化濕敗毒方、宣肺敗毒方),則是更為明確的有效中藥和方劑。而源自“三方”的清肺排毒顆粒、化濕敗毒顆粒、宣肺敗毒顆粒2021年均已獲批上市,同樣經過武漢抗疫檢驗的散寒化濕顆粒不久前也已上市。
本報評論員 王淑軍
此外,基于中醫因時、因地、因人制宜的辨證處方原則,各地方參照國家方案也都根據本地氣候特征、疫情變化和季節轉換及時推出中醫藥防治方案,三年抗疫也因此催生了一批療效確切的抗疫方劑,如甘肅的岐黃避瘟顆粒、扶正屏風顆粒、宣肺化濁顆粒、培土益肺顆粒,山西的益氣除瘟顆粒、除濕清肺顆粒、解毒護肺顆粒、葶藶瀉肺顆粒、補肺健脾顆粒,四川的新冠0號、1號、2號、3號系列方劑,河南的金蒡清疫顆粒、九味清瘟飲顆粒,江西的清熱化濕顆粒、散寒除濕顆粒,天津的清金益氣顆粒,廣東的透解祛瘟顆粒(肺炎一號方)……
可以說,這些有效中藥和方劑覆蓋新冠肺炎預防、觀察期,初期、中期、重癥期、恢復期,且具有良好的可及性和可負擔性,在全國各地已構筑起一道堅實而可行的防控屏障。
當前,隨著奧密克戎的病毒致病性減弱、疫苗接種的普及、防控經驗的積累,我國疫情防控面臨新形勢新任務,也要求進一步優化完善防控措施。此時,總結過去三年的抗疫經驗,中醫藥的戰略價值和實際作用不可輕忽,應將中醫藥置于與疫苗接種、西醫藥相當的地位,在“做好有效中醫藥方藥的儲備”(二十條優化措施內容之一)保障基礎上,在預防層面推行“疫苗+中醫藥”策略、治療層面推行“中西醫協同”策略、康復層面推行“中醫藥為主”策略,為下一步優化完善防控措施提供堅實保障,構建起適應新形勢并體現中國優勢的中國特色疫情防控體系。
2021年5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調研南陽仲景醫圣祠時指出,“過去,中華民族幾千年都是靠中醫藥治病救人。特別是經過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非典等重大傳染病之后,我們對中醫藥的作用有了更深的認識”。總書記的話語中也有一個“特別是”,同樣意味深長。
是的!在中國人民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任何時候,中醫藥的價值和作用都不應被低估和忽視。